彭守振
今天山东半岛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,足有半尺厚,但气温不是太低。沪嘉乡那里恐怕早已滴水成冰。
上海不知冷否?多穿衣服啊!
三十年前在沪嘉农场,我的第一个女儿便是这种天气里难产夭亡的。那时全场没有一个受过专职培训的接生员(三连王文路家属到了十连,也急得干搓手没办法)。无奈之下,国明堂用马车将我的家属拉到了场部卫生所。从当天中午孩子露出脚趾,一直挨迟到第二天早晨也没生产,最后孙大夫冒险做了下部开创手术才保住了大人。从这点便可想知当时沪嘉医疗条件的落后,倘若知青都在那里成家生育,后果真不敢想象……
有人问我:“你人生最幸福时光是那一阶段?”
我答:“有了孩子,做为人父,而自己的父母还健在的时候。”
而女人最大魅力便是怀吮幼儿身体散发乳香时。一铺暖炕,冬季里搂着孩子入睡,天亮时醒来给孩子讲故事,让她们挠痒痒,教唱儿歌是再幸福不过的。我并未学过音乐,可那时心情高兴鬼使神差,竟做了一首小诗《雪花颂》,并把它谱了曲。
那时小妹彭玉萍在十连任教,以至于她教的六七个学生都学会唱这首儿歌,大意如下:
一:小雪花哟轻轻飞 二:小雪花哟轻轻飞 三:小雪花哟轻轻飞
大家一起来相会 片片雪花在旋回 千朵万朵花儿美
一齐飞到田野去 一齐飞到山沟里 飞向祖国山山水水
盖着麦苗睡哟盖着麦苗睡 更添家乡美哟更添家乡美 伴着捷报飞哟伴着捷报飞
麦苗肥又壮 山村披银装 实现现代化
我们心灵美 户户歌声飞 美酒斟在杯
太阳光辉照我身我们化春水 富民政策暖人心生活甜又美 全国人民庆胜利未喝人已醉
为了农业大丰收 为了人民多幸福 为了祖国寿无疆
做一朵洁白的小雪花 做一朵洁白的小雪花 做一朵洁白的小雪花
我们轻轻飞 我们轻轻飞 我们轻轻飞
同样的雪景有不同的心情。今天看着飞舞的雪花,又想到同一纬度大洋彼岸远居美国的女儿,不知能否有一铺热炕暖身御寒,但愿别像母亲落下风湿病症。
做为小民,我认为管好一个家就等于为国尽忠。空洞的口号喊过以后往往给人以上当受骗感觉。国之根本在于民,先有家后有国,民乃国之宝。我给小弟的“同声广告”公司写门头,写的春联便有“万里春风乐广告,千秋家国贺同声。”之辞。我们这一代人以前文字使用频率最多的是“革命,斗争”,“孝悌”“和谐”等善字使用很少。而“清官难断家务事”又把这个根本问题推却了干系。家有亲情,社会和谐。国有法制,人民太平是我的人生感悟。
12月3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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