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深处的福民人家 "罪过"——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
2006-10-03 21:40:00| 分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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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山深处的福民人家
“罪过”——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
74年,在六年窑地。扣好了的砖坯子时常被家猪踩掉,拱坏。早晨上工时,窑地被糟损的不像样子,到处是猪蹄印,一时也不知是连队的猪,还是老乡家里的猪,我们这帮窑工们都恨透了,辛苦得来的劳动果实被毁于一旦。
是我出的坏主意,我们商量好了,七八个窑工天刚亮去了窑地,不一会儿大小不等的五六口猪顺着大路也来“赶场”了。夏天,窑地周围的草丛里、河塘边经常有蛇出现,几乎每天都能被我们的窑工打死五六条,多至十来条。显然,那些个猪是冲着死蛇来的,死蛇是猪的佳肴美餐。吃完后,猪们并不罢休,而且到砖坏场到处转游,砖坏子被踩坏无数。
那天,我看中了一头百十来斤的肥猪,冲上去就拉住了猪的尾巴后,众窑工们一拥而上,刀子自然早已储备好,况且我们是有目的的。大家七手八脚把那肥猪拉扯到河边,农民工小李对准猪的脖子就是一刀,血全都放到“西米干河”里。接着,小姚打上两桶水,架起干柴就地烧水退毛、开膛。同时招呼小王快去“卫东”供销社打酒,准备中午来他个一醉方休。小王立即返回屯里借了老巴的那辆自行车,不到三个小时就打来了五六瓶老白干。
窑地,我们都是自己开伙,锅碗瓢盆样样不少,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吃一顿了,这下解了我们的口福。简单又明了,河水煮肉,放点盐,那个香味简直是绝了。我们把肉切成半斤或一斤的大块,直接放到大锅里煮。煮得烂透,吃起来还沾嘴,猪油滴的满身都是,七八个窑工人人都乐开花。从此我才真正领略到什么是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 ,真得是一醉方休,肉管饱,酒管醉。哪里还有心思去干活,整个都被这快乐的情绪喧染的一时不知东西南北。吃完后,也醉得七晕八素,对着太阳一气睡到天黑。东倒西歪地回到屯子后,又一头倒在坑上,迷迷糊糊地又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一口百十来斤的大肥猪,我们足足吃了个把星期,还真过得叫做原始的共产主义生活,加上点儿土豆,油饼(猪油熬的),给我们这帮穷哥们增添了不少的力气,干起活来一个顶俩,甚至多做的工分也不要了,可连队还把我们多做贡献而不要报酬当做所谓的新生事物,做为典型报到场部,当年我们这些窑工们在暗地里一直好笑。记得那时候,是“胡司令”当权时。我们乃一群草寇。
事后,我们窑地的所有同志都订立了攻守同盟,谁也不许说出去。不过直到过去半年多工夫,也不知猪的主人是谁。我想:大概猪的主人以为猪早已走失了吧。谁也不会想到会被我们这穷哥们给宰杀吃了。
此事已经过去三十多年,当时虽然快乐了一阵子。现在想来,还有一股子内疚感,本不该如此。此文所有姓氏都作了艺术加工,用了化名。因为他们还在那片黑土地上继续抗争着。
作者:ZL 珍兰(四连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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